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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虽然沉青玉说话无趣,李莺莺也并不在意,她像只开心的小孔雀,唇上是带着笑的,眼睛也熠熠生辉。至于之前为什么执着于牵着沉青玉,一开始是因为她害怕坊主他们,李莺莺觉得害怕或者不安的时候,就喜欢对旁边的人上手,苏语词每次被她抱着都一脸无奈,狗皮膏药似的,扒拉都扒拉不掉。不过现在她也不害怕了,她高兴。李莺莺高兴时,也喜欢对身边的人上手,梁宵玉总是牵着她,语重心长地告诫她不要对不熟悉的人这样。李莺莺每次似懂非懂,但是她自小娇生惯养,几乎没有人拒绝过她,有时,她也不懂得什么叫做分寸。难过是难过,开心是开心,李莺莺只知道,别人是否愿意,是能表现出来的,她是能感知得到的。她也不去牵沉青玉了,两只手背在身后一蹦一跳的,其实她自己也乐得开心。坊主问道,二位会饮酒吗?沉青玉似是有兴致,同意喝点小酒,李莺莺见坊主目光移向自己,那笑意带着些打趣的意思,她没喝过酒,最多也就是喝一些不会让人醉的甜酒而已,是苏语词带她去戏院听曲儿的时候教她的,如今苏语词不在,她不想喝什么酒。但坊主要她尝一口,说这是画云坊每年都要在阳春三月初酿造的沉江红,江下浅浅位置埋入酒罐子,来年开春破了冰再取出来。这是她看酿酒宝书中学到的,写书之人早已陨落,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凡人,但研究之道倒是有趣的紧,坊主爱看这些,跟着也学了不少东西。听坊主描绘的美味无比,回味无穷,喝过的人都说好,李莺莺不觉怀疑这酒是否真的有她说的那么出神入化,她想想说好吧。小童跑过来,伸出胳膊送给沉青玉一壶酒,然后又转向李莺莺,给了她一小杯,那杯子格外小的,李莺莺踮脚看沉青玉的装酒的葫芦,里面满满当当,润泽的液体泛着晶莹的光,飘来丝丝甜美香气。“喂,”李莺莺气的跺脚,那小童笑了,又有些满不在乎地说:“你自己说的不会喝酒嘛。”“我只是缺乏经验好不好,搞得你很会喝一样,小毛孩,真不懂礼貌。”李莺莺和小童吵架,一手还要拉着沉青玉,这样一来,另两人更沉稳一些,像是看孩子的长辈,默默看着他们斗嘴,实在不行了再出面劝说两句。沉青玉喝了一口沉江红,手把着葫芦腰,回过味来,愉悦道:“好酒。”坊主道自然,她品酒万千,对沉江红也算是情有独钟,每年都要酿,每次喝完了也总是嫌不够。酒确实是好酒,不过烈性很强,小童给的那一小杯,已经足够李莺莺面色潮红,走路都有些歪了,她终于放开沉青玉,非要自己走路,不叫人扶。“喂,你姐姐厉害不厉害?!”李莺莺嘟着嘴巴,非要小童夸她酒量好,喝了一口沉江红都不倒。小童见状跑开了,不一会儿又给她送了一个小葫芦,里面装的仍然是沉江红,李莺莺觉得好喝,虽然嘴巴麻麻的,但还是尽心尽力地把自己灌了个饱。最后脸贴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李莺莺觉得舒服,便本能的蹭了蹭。在外人看来,少女潮红着脸,闭着眼睛睡得很香,她手里还紧抱着一个小葫芦,他们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气息。她似乎是听到了外界吵扰,不满地撇撇嘴,在白衣公子怀中微微转了转身,头埋到他的怀里去了。藏宝阁番外:李莺莺在袖中藏了一片残花,她伸出手,无暇手掌之上,一瓣形状姣好的红润桃花瓣,散发着甜腻的香味,安然蜷缩,仿佛是婴儿酣睡在孕灵的怀里。见血青,不,你从此叫做灵儿好了。灯火通明到阑珊,月色如洗,江水澄澈。雕栏玉砌别致楼宇之上,一袭貂毛领子阔袖玲珑女子坐在栏杆之上,一手托着烟斗,一手提着一壶酒,她赏月吹风,狐狸眸子微眯,是餍足的神色。若不听她念叨的是什么话,大抵也注意不到她眼底的那一抹落寞,凉风扬起她漆黑发丝,与夜纠缠。十四行情诗,写给逝去的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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