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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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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新星。

此人玉冠束发,面容俊朗,着一席银纹广袖月白se衣袍,腰间别着一枚天青se玉佩,看上去飘逸而潇洒,众人自道此人不可低看。

男子微微一笑,对台上那人问道:“小兄弟,不知我对得可好?”

他看着那赏林台上nv扮男装的小nv子,方才他便注意到此人不按寻常套路出牌,别人走高调,她走低调,别人平仄说的轻巧,她则故意出的别扭,就是要为难首台上的那一位小姐。

赏林台上的“小公子”除却两撇胡子,看上去实在娇小可ai,实则在方才骄傲地说自己的文词之时,便已x1引了一众人目光。

“啊,”李小公子见他点自己,装模作样地0了0嘴巴上面的翘胡须,道:“甚好,甚好。”

那男子听她故意压下声线,却还是有些娇气的“男声”,不由觉得好笑。

他转身,语气温和,对台上苏姑娘道,“小生也算是ai舞文弄墨之人,方才在台下看姑娘身旁这位睡过七回,不算尽兴,不知姑娘可否愿意与我一同,再战诸位文友呢?”

苏语词见此人面若春山,肤白形逸,眉眼含笑,只消被他看一眼便能让人感觉心境“蓬荜生辉”,她未见过这般风光霁月的男子,生的也是极为…苏语词想到方才那糖葫芦主儿照着yanyan词出的,“姐儿探头,一只杏花半开,不是春光,胜似春光。”

“公子说的不错,按照规矩,我身旁这位应当可以离席了。”

苏语词抬头看向坊主,坊主也正有此意,她点了点头,众人见了,纷纷交头接耳。

身旁的蠢货被两个奴儿架着胳膊拖走了,苏语词心道终于不是累赘。

场上又是一番风卷残云,今日到场的个个真当是夺目无b,看客们都满意了——无外乎一直卧坐在薄毯上,眯着眼睛享受的明yannv人。

直到最后天se微沉,夕yan都照进了江水之中,最后一人也对上了第二轮加字文的最后一段,她终于放下手中物什,提起玄se衣裙,走上前去。

nv子身姿窈窕,披着貂毛围领,雪白suxi0ng半露,一张瓜子yan香脸庞叫人看了不忍挪开目光——这便是画云坊坊主,夜来香。

此人外是妖yan妩媚,可向来都是因着美se接近她的人,越深知她的高不可攀,从前坊主还愿意同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讲讲话,也只是隔着珠帘,叫人与她b词,可多少年来,很少有人能一挑珠帘,快意一睹那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

妖yan在外,才情更是jg妙绝l,此nv只能梦中臆想,现实不可得。

“夜来香,是夜来香!”

夜来香自顾自屏蔽双耳,并不听台下私语。

她那狐狸般的眼睛,此时也真是像在寻找心仪猎物一般,扫视她心下中意的几位才子、佳人。

那男装小nv子,苏姑娘,梁公子,还有这新来的一位。

有趣,实在有趣。

夜来香笑得g人心魄,缓缓开口道:“方才苏姑娘都说了,我们画云坊,规矩是活的。”

“不若让我也打破一下常规,为在座几位贵客作最后一段罢。”

夜来香思索一下,朱唇轻启,字句宛如活了一般。

众人听她没有停顿,又品了一下这句话,才发现到第十二字的时候还没有断,这竟然是拾伍字开头,一人对上一整段。

妙,实在是妙。

李小公子眼睛都看直了,明明未曾与夜来香说过话,可她刚才那一瞥,简直是戳到了人的心尖儿上,又不负责似的飘走了,李莺莺0了0自己脸面,果然红的发烫,她听到有人笑话,“你看那小哥儿,就那么直gg的盯着坊主看,也不遮遮。”

她羞愤难当,简直要直接扭头和那人对峙,你不也盯着人家看么,凭什么说我?

“莺莺,”

梁宵玉温柔又无奈地看着她。

每每拔得头筹者,便能得到奖赏,坊主带人到画云坊最令人心驰神往之地——珍宝阁,单凭名字便足以知道,这里面藏着不少宝贝,坊主允许他在里面随意挑一件,什么都行,乐意就好,坊主邀请诸位文人墨客来自家做客,也愿意ren之美。

不过许多时候,一群文人之中,竟也无能够赚到许多积分的,这藏宝阁便愈发若隐若现,里面的珠宝就闪着光,一下一下地闪着人的心尖儿。

今日有两位,那积分的先生也微微惊讶,“今日有两位胜出。”

两位?在那位先生拿着积分图重新盘算的时候,众人开始自行猜测,如果没算错分数,那么两位状元自然是…

一群人自行画起了押,大家伙儿觉得兴致上来了,也愿意纷纷解囊来参与,有人押上十两银子,也有人0出五十枚铜钱,心里没什么负担,就当是不虚此行,用钱币做个纪念。

“沈公子,李公子,坊主这边请。”

先生颔首微笑,客气对两位挥一挥手,又负在身后,先行带路。

沈公子是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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