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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狼穴又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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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握住断箭,心跳加速。这箭头上带倒钩,这么拔出来,一块肉都得烂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你闭上眼,“阮郁,是我对你不起,只要好起来,你叫我割肉赔礼都行。”

薄弱的心跳从另一头传来,像一种回应。你不再犹豫,握紧箭矢一气拔出,血如泉涌,趴在床上的男人瞬间睁眼,失神地哼了一声

只是没有意识的应激反应,随即便又昏了过去

你按住止血布,快速缠绷带包扎。箩筐药品有外服的,有内用的,挑了几样塞到他舌下,等一个时辰过去,再解开绷带,撒上药粉,重新包扎

此处井水甘甜,你指尖蘸了丁点涂在他唇上。男人唇瓣软软的,将凉凉的指尖都烫温了

凤目忽然睁开,静静看着你

又是应激反应。夏季最忌高热化脓,你把手伸进被里,搭在蜂腰上,不意外地触到一手汗

他腰腹硬邦邦的,沟壑纵横。你握着湿纱布,正欲擦拭,青年再度闭上眼,声音沙哑,“够了。”

你一怔,“阮郁,你需要降温……”

你掀开被子,像对待名贵瓷器那样小心翼翼。他皮肤白,像一捧冷腻的牛奶。胸肌绷得紧紧,线条更明显了。避开淡粉的乳晕,将能碰水的地方都擦了一遍。他抿着唇,紧阖的眼下飞霞一片

你安慰着:“没什么的。阿珵发烧都是我来照顾,不用难为情。”

阮郁的脸迅速白下来,冷冷看了你一眼,向里扭过头

这么睡不会落枕么?你欲言又止,看到一只蚊子落上他肩膀,下意识啪得拍了上去

阮郁低低道:“别碰我。”

“噢…看,刚刚有蚊子…”你把手展开,他看了一眼光溜溜的掌心,眼神移到你脸上,似乎在说要他看什么

你也很尴尬,“刚刚真的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打到。”

点燃床头、桌案的蜡烛,你等着那诬陷人的蚊子再度出现,却越等越困,困得实在难以坚持,一头陷进黑暗

意识重获清明时,身周已经翻天覆地

这是一间地上铺满干草的牢房,四周昏暗,唯一的光源是牢外的地上,银盘中幽幽的烛火,一根足有树桩那么粗的红烛正在燃烧着

阮郁蜷在你身旁,嘴唇发白。你连忙将草堆盖到他身上。这里气温很低,甚至有一丝寒冷,夏天是绝不会这样的,除非你们在地窖,还是深入地下十几米的地窖

“施主,你醒了。”牢外有人叫你

你抬起脸,是阿梅

他蹲下身子,观察阮郁糟糕的脸色,“你朋友好像很不舒服,需要拿一床被子么?”

“你到底是谁。”你面无表情

“你们的书篓我也拿来了,如果无聊,请用里面的书打发时间吧。”他没听到一样自说自话,指了指某个角落

“欲晓。”你轻念,银戒却没有反应

“没用的,这是捆仙牢。”阿梅介绍着,“你看,每一条木柱上都有咒文,专门用来困住修士的。”

捆仙牢,顾名思义,用来惩罚十恶不赦的罪仙。老爹说过,那些犯了大过错的修士,不管什么修为,只要押到银昙海,关进捆仙牢,再大的能耐也使不出了

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凡界,你沉下脸,“你是修真界的人。”

“师父是。”他啊了一声,“师父要来了,我下次再带着被子来看你,不要告诉师父喔,不然就没被子了。”

阿梅隐入黑暗,你把阮郁抱在怀里,默默消化这番话的信息

不久,柳梦尘出现在牢外,面带微笑,“小管道友,别来无恙?”

“废话少说。”你站起身,审视这个道人,“你是谁?从哪弄来的捆仙牢?为什么要关我们?”

“小管道友,稍安勿躁。”柳梦尘不答反问,“道友可愿意听贫道说一个故事?”

你烦躁至极,“滚你丫的。”

柳梦尘叹息,没事人一样继续说了下去

从前有座小山,隐在十万大山中。故事的主角就诞生在这座小山,他修到四百来岁时,仍然是族中的老小,哥哥姐姐们都让着他

有一天,他遇到一个人族修士,就带这个人族修士回家玩耍

第二天,哥哥姐姐们把出去玩的机会让给他,他出去玩了一整天,回来时,全族人都死了

那个人族修士干的,那样利落的剑伤,只有他做得到

可十万大山的长老来调查时,却把他押往了银昙海。明明杀了哥哥姐姐的是那个人族修士,他却成为了顶罪羊,不管陈述多少遍,所有人都认定了他就是杀人凶手

你皱眉,“哪有这样的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柳梦尘轻笑,“小管道友涉世未深,自然想不到存在多少腌臜手段。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原以为已经忘了,今天才知道……那剑光是独一无二的,如炽热的金乌撩动翅膀,辉射朱霞,哪怕青云也要避其锋芒,见过一次就永生不忘。”

这像在阴阳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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