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坐不住,身子向后借力,不自觉脊骨都磕碰到台阶边缘。你意识不到,可能自己还在打颤,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疼的恼人。
股间下着都乱七八糟,黏糊糊的还在往外溢,热汗贴着衣物,眼泪黏着发丝,空气涌动时格外冷。你忍不住的哆嗦一下,鼻子也痒眼眶也痒。
对比来说算克制了,你可不敢想万一刚才不是射了是要换体位,到底怎么跪才能不被操断条腿。小腿膝盖淤青开始显色,没敢碰,偷瞥了一眼。
你没靠近,跌坐在旁边时也刻意隔了些距离。缩着腰窝着背梗着脖子看,可能看错了。对方移动一点两腿位置,悬浮在低处、说不清是什么的水珠液滴这才落回地上。他把墨镜戴回去后,用鞋底蹭了一下腿间台阶上的微妙水渍,可能为了蒸发变干的快些。
打了个喷嚏,他回头看你一眼。你用手背揉了揉脸,默不作声的凑过去,脸往裤裆处埋。对方僵了一下,虽然脸颊又涨红脸又别去一边,却没阻止你用唇舌嘴巴舔净阴茎。
马眼渗的残精也还好,只是还没完全软下去的茎身耻毛上稠腻的体液恐怕都是自己流的。自己吃自己的东西,总还是更恶心。扭头吐掉也不好看,你表情都绞皱着硬往嗓子里咽。腻味的感觉像还挂在舌尖喉头食道里,你反复吞了几次口水,扛着反胃干呕,吃干净后如释重负把眼泪也一并挤干。
你把阴茎塞回去,提好底裤拉好裤链系好皮带裤子上连根褶子都没留下。心情复杂下意识抬头,看对方正歪着脑袋看你,晃了晃手里的手帕,
虽然本意是帮你擦一下,不过这样也不错?他眨眨眼,帮你抹脸上的泪,怎么那么多水啊?一直哭,哭个没完啊你。
顺着下巴脖子,拨开扯坏的制服领口,摩擦胸前的咬痕水渍。
花粉症,你转开视线说,有点过敏。
对方嗤笑出声,把帕子塞进你底裤下面,现在几月啊小朋友,哪里还有花粉啊。
你低着头没再说话,软着腿起身坐回刚刚的位置。两腿绞紧时小腹颤了颤,阴唇贴着夹着这个人随身的手帕,哪怕是为了不走回高专沿路流一串骚水,也感觉太过色情。沉默着不再开口,被叫了一声只觉得那点小心思被发现了,被一把拽出晦暗的洞窟,扔在太阳下暴晒。
手。他摊出掌心,要你的手。
你递过去。感觉被术式覆盖围拢。
还过敏?问的漫不经心。
眼睛鼻尖又痒痒的,你猛摇了摇头。
不分手行么?你小声问,不动声色的把脑袋靠在对方肩上。
老子就没接过茬吧?完全没搞懂他侧了侧脸,正贴着你头顶,我说,你这家伙,为什么有这么多多余的情绪啊?
你想了想,哦了一声,只低头看着轻握的手。
好了,你先回去,有人过来了。对方捏了捏你指尖,一会晚上吧,还是晚上好了。晚上见,嗯?
感觉话又到嘴边又堵在喉咙口。你叹了口气,只又哦了一下,扶着台阶晃晃悠悠站起来。没忍住回头看了眼,对方刚捡了什么揣进裤兜,边叹气边把头发挠的一团乱,抓完脑袋便伸懒腰,随即又困倦的窝着背抻着脖子坐定。像一个人呆着终于又能卸下劲,坦诚的萎靡起来。
有种做了错事的感觉。
如果颓唐就是底色,那么你很可能刚从暴露给你也无所谓区间,被划分到做出一副样子来应付好了的区域里。是被伤人的本来面目周而复始的刺痛好些,还是得过且过佯装不知接受装出来的嬉笑好些,姑且无从对比你也说不上来。后悔却总归是后悔的。
妄想给冷漠的内里换个基调是非常幼稚而可笑的事,因为世界上没有人能改变任何人。
爬台阶爬的两股战战,你想不了更多,只准备先玩命拖着腿挪回屋里把帕子拿出来再说。然后便无意识驻足,无名的风不知缘起何处吹的满山深色簌簌哗哗阵响,过晌天色下又从林木间飞出几只疲倦的鸟,徒劳振翅飞去不可知的远方。
就这样下去算了。总之得先把帕子拿出来。
你想着,揉了揉眼角,慢悠悠的往回走。
十二
对了!差点忘和你说,
深更半夜刚迷迷糊糊睡着,一惊一乍不知道的还以为踩他尾巴了,直吓得你人都从床上弹起来。浑身疼的心都发慌,脑袋痛的像喝了假酒。被按回去,你哑着嗓子问又怎么了。
老子今天有了两个小孩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