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从4走到了10,夜幕降临,病房内除了窗外撒进晃悠悠的路灯光外,一切都黯淡无光。归罗裳睡的病床和阳台靠得很近,睡前没有把窗帘拉上,灯光透过玻璃映照在床上,黑暗之中勾勒出她憔悴的身形。睡梦中她的眉头紧锁,看起来愁绪难断。病房的门锁在寂静的环境中蓦然一响。“咔嚓——”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隐入黑暗之中,他不断向病床上靠近,一步又一步,鞋底踩在干净的瓷砖上发出细微的声响。那人拉开了放在病床旁边的椅子,慢悠悠地坐了下来。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他的睫毛下垂,根根分明地在他的下眼晕染出黑影,同时遮住了他眼中的眸色。温且清被刺伤的左手被包扎吊着,他默默端坐在椅子上,静静观察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他想到来之前和他父亲之间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