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嗝屁和再挨一刀之间,闫凯毅然决然的选择再挨一刀。双手握拳,做了几个深呼吸,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门口,紧接着一个顺蹲下,侧身过去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没声音。暗戳戳伸出一根手指顶开一条缝,试探性的叫:“首领?”“雅尔塔?”“老大?”“还活着吗?”“喂?喂喂喂!疯子?”闫凯凑过去一只眼睛往里面望了望,空无一人。艹!那么大一只虫呢!他推开门,宽敞的浴池里面只剩下一把模糊不清的白色头发在水面上飘飘荡荡。diao!不会死了吧?踢掉鞋子一头扎进水里,扒拉住雌虫,大力拍了拍他的脸,大喊:“雅尔塔!雅尔塔!喂!!醒醒!”雌虫双目紧闭,一只手紧紧抓着另外一只手臂,抠得血肉模糊,苍白的皮肤泛起一层薄薄的红,上面还有大片大片的金色纹理不停流转。这特么怎么一天到晚都这么吓人!“你没事吧?”这要是死了他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醒醒!雅尔塔!”闫凯站起来,幸好池水不深,刚过腰,但是抱起一个两米左右的大男人也不是轻松的事,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把他弄到池边仔细放平,摸了摸颈动脉,正常,准备测鼻息被醒过来的雌虫一把抓住手腕。雅尔塔嗖的睁开眼睛,眼白部分已经完全充血,一条条红线蜿蜒曲折,看起来异常吓人。表情阴鸷,质问:“你想做什么!”闫凯大喊:“救你啊!你差点淹死了知道不!”不然一起完蛋!雅尔塔想要站起来,结果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重重扑倒在地。闫凯想去扶他,被雌虫一个凶狠的制止:“别过来!”谁特么想碰你!闫凯识相的蹲到一边。雅尔塔咬着牙后槽紧紧掐住手臂,视线逐渐涣散,缩拢四肢呈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他已经完成二次发育,发热期如约而至。虽然不是受宠的虫崽,但毕竟生在王族,宫内也有不少雄虫愿意收他做雌君,只是雅尔塔不想就这样屈服,这熬就是两年。正常发热期是三天左右,但由于频繁使用抑制剂,效果已经半减,雅尔塔通常要熬5-7天才能把这股恼人的躁动完全压下。今天正好是使用抑制剂的第六天,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所以完全没想过仅仅只是雄虫无意识放出的一点点精神力便让他在一瞬间溃不成军。雅尔塔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也小看了s级雄虫的吸引力,不管多强大的雌虫在天性面前根本都不值一提。
闫凯本来也没打算管,结果不知道雌虫是什么毛病,好像发了颠,浑身抖得像筛糠,连忙爬起来去外面叫虫。等下要是点什么事,好歹也能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雅尔塔听到动静,猛得睁开眼睛,哪怕已经竭力控制,仍能听出变形的声调带着颤意:“你要去哪儿!”“我帮你叫人。”雅尔塔扭过头,眼神阴沉的可怕:“不需要!”“你看着是要死了!”雌虫额头抵地,满脸嘲讽:“难道这不就是你想看到了的吗?”闫凯无语:“跟我有什么关系?”雅尔塔仰面朝天,发疯似的笑起来:“是!!跟你没关系!这是雌虫的悲哀!是雌虫!哈哈哈哈!”闫凯啧可一声,眼看着雌虫脸上越来越复杂的金色纹路,心里直犯嘀咕。跑不了还得配这玩意儿发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练得邪功?闫凯不敢凑得太近,往后退了几步,斟酌开口:“喂——你这情况看着真的不太好。”雅尔塔侧头,眼神冷冽,吐出一个字:“滚。”闫凯磨了下牙后槽。妈的!谁想管啊!问题是这屋现在就他们两个人,这东西要是死了,他哪里还有活命的余地?“你要是死了我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呢?”“所以赶紧有病治病!”闫凯懒得继续白扯,走过去想去拉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精神力释放机。雅尔塔见他又凑过来,手掌瞬间虫化,一把将他掀翻出去,忍无可忍的低声嘶吼:“滚开!”闫凯摔了个狗吃屎,骂骂咧咧的直起身:“卧槽!你别太过分!信不信老子……”清醒过来立马噤声。骂不得骂不得,他需要冷静。不过雌虫哪里还顾得上,精神力霸道又蛮横,铺天盖地的将他团团围住,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要是在这样下去他会逐渐失去理智。雅尔塔死死咬住嘴唇,他绝不允许自己像狗一样乞求雄虫怜悯,说着举起手在自己身上划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鲜血顿时淌了满地,撕裂的皮肤带着剧痛让他清醒不少。闫凯看他自虐,眼睛瞪得老大:“卧槽,你到底想做什么!”“滚开!”“大哥!别倔了!你身上这些东西越来越深,搞不好是什么绝症!”雅尔塔形容狼狈,下颌紧绷:“你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