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起来用鞭子抽的时候,江莫真的有点后悔了。
可倘若时光倒流,他还会那么做。
100鞭,不掺水,特制的软鞭,说是只会造成皮外伤,但抽在身上,却真是痛极了。
江莫一身冷汗,咬牙忍住痛呼,也没有哭,他向来明白,眼泪不是流给外人看的。
十几个雄子被迫坐在行刑台下观看,有的已经泪流满面。江莫抬头,看见哭的最伤心的那个,曾经在广场的寒夜和自己相拥在一起,叫露尔,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哪。
那个军雌就在台下冷冷地看着,看到江莫望了过来,他看懂了江莫张口要说的话“婊子”,眯起了眼睛。
“再加一百鞭”。军雌开口的时候,连执刑的雌虫都不可置信的望了过来。十几个雄子跪下来苦苦哀求,哭声一片,也没能救回江莫。
根本不是以为的低等军雌,是权势大到可以任意虐杀雄虫军妓的军官。
和其他虫不一样,江莫一直没有肉眼判断雌虫等级的能力。现在江莫明白了,自己得罪了个地位颇高的垃圾,没有活路,他也认了。
他向来这样宁折不弯的性格,不是这次,总有一天,他也将无法忍受。
200鞭过去,江莫已经奄奄一息,他被从刑架上放下来,跌倒在地上。
露尔哭着冲上来,想抱住江莫,却发现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江莫努力挤出了个笑容,他想说“乖,宝贝别怕”,却发不出声音,意识渐渐远去,江莫昏了过去。
“扔到垃圾星。”军雌看着满身伤痕的江莫,挥手阻止军医上前救治。转身扭过头,向来身姿笔挺的军雌却踉跄了一下,急急地走了。
在垃圾堆中醒来时,江莫听到周围有窃窃的私语声,他全身都疼,骨头仿佛被敲碎的疼,他努力睁开了沉重的眼皮,隐约看到周围有几个脏污的面孔,张了张嘴想说救命,却说不出来。最后只记得他努力地伸出了胳膊,朝向最近的一个人,最终那人迟疑地抓住了他的手。
江莫是在一张破旧的床上醒来的,昏暗的房间,破旧的桌椅,掉漆的木柜,缺了口的玻璃杯,给江莫一种穿越到了地球的感觉。
在科技高度发达物产丰富的虫族社会,连帝都的贫民窟里,都见不到如此破旧的家具了。
江莫感觉到身上已经被仔细地包扎了,他心下感激又感动。
出乎江莫的意料,恩人竟然是个很年轻的雌虫,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有着明亮的眼睛,笑起来还带着点孩子气的婴儿肥。
“我叫江莫,谢谢您”。江莫很真挚的道谢。他没有说什么以后报答的话语,他会用行动让恩人明白自己的心意。
“没什么的,您不用客气”,年轻雌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叫夏可,您好点了吗?您没事就好。”
“比之前好多了。”江莫现在还不能起床,身上倒没有那么痛了,他心中暗骂那个变态军雌该被千刀万剐。
江莫醒来了,却发现自己吃饭、换药、洗澡、乃至入厕都需要夏可的帮忙,尴尬极了。雌虫扶着他帮他解开裤带,闭眼不敢看他,他看到雌虫脸上的红晕,可爱极了,反倒觉得没有那么紧张了。
又过了几天,等江莫能够下床后,夏可却总是早出晚归。他每天早上早早起床,提前给江莫做好香甜可口的饭,自己却只带一些硬硬石头一样的干粮或者劣质的营养液出去,半夜才能回来。
这几天熟悉了后,江莫了解到,垃圾星上大多数是被流放的雌虫和他们的后代,以捡垃圾为生。夏可一出生就在这里,和雌父相依为命,因为常年累月的恶劣生存条件,缺医少药,他的雌父,几年前便去世了,只留下夏可一个人。
“f级雄虫的滋味怎么样?”科尔笑嘻嘻地打趣。
“滚。”夏可脸红了,将一个大石头扔过去,扭过头,不去搭理自己的损友。
垃圾星之前没有雄虫,现在来了一个,还是只能当作累赘的f级雄虫。
但毕竟是雄虫,所有的雌虫都在八卦这件事。
斜阳照在垃圾堆上,在年轻雌虫的身上打出金色的剪影,他修长的身型前倾,“哇还没过期。”像个孩子似的笑着,将刚捡来的营养液扔进江莫提着的垃圾袋中。
江莫趁机低头吻上了雌虫的脸颊,悄声说,“宝贝真厉害”。
旁边传来了起哄声,口哨声,夏可羞红了脸,“滚滚滚。”夏可作势要撸起袖子打人,周围的人才一哄而散。
夏可会把好吃的都留给江莫,会用好不容易捡到的机甲内核换取一套干净漂亮的衬衣长裤送给江莫,会用积攒了好多天的贡献点买一束在垃圾星上极其珍贵的鲜花来讨江莫的开心。
夏可真好。
江莫望着年轻雌虫撸起的袖子,揶揄道“可可宝贝真厉害。”
“我没。。唔。”接下来的话被江莫堵上了。
站在垃圾堆上,两人疯狂地拥吻着,一时之间,世界仿佛只有彼此。
江莫抱住雌虫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