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程郁光着屁股晕倒在茅厕前的事已经被禁止谈起,一旦被程郁发现,罚俸一个月。天大地大,东家最大,几个兄弟私底下都不敢讨论,原本以为这件事能轻易过去,只是不知为何从那日之后,程郁的身体出现了一点问题。
绞痛之后,他按照医嘱老老实实喝药,毕竟在这个没有ct、青霉素的时代,全靠把脉,这时候不听大夫的话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这种药都是一个味,程郁喝惯了苦药,一天三顿回回不拉,第二日晚上醒来时,突然觉得裤子一阵粘腻。
谁都是过了青春时代,他还以为是梦遗,换裤子才发现这玩意不是精液,而是更加粘稠的液体,好像是从后穴流出来的。发现这件事后,程郁犹如雷击,所以因为一顿烧烤,他的身体是变异了吗?
这个发现明显让整日无所事事的姚舒云烦躁,而且后穴的液体越流越多,裤子根本兜不住,他找了好几条帕子垫着,支撑了三日,终于熬过那所谓的羞耻心,坐着马车去了姚家药堂。
依照姚舒云的长相,不难想象这里哪种性别的病患最多,程郁到这边时,病患已经排到十几米开外,要不是小馒扶了他一把,他差点没挤过这些如狼似虎的姑娘,边排队边告诉自己,他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插队是不礼貌的行为,直到前面一个姑娘居然占着茅坑不拉屎,他彻底爆发了。
“喂,姑娘,这里是看病的地方,不是闲聊的地方,你要想闲聊,出门两条街,那大树下多得是婆子和你聊,不要耽误大家看病啊。”
程郁的一席话引得身后一群姑娘共鸣,在庞大且愤怒的眼光之下,欲要争辩一番的姑娘顿时灰溜溜的离开药堂,这时,程郁居然厚颜无耻的坐在椅子上。
“方才教育姑娘,这时候又来插队,程东家这不太好吧。”
这冷嘲暗讽的语气,程郁没空搭理,反而拉紧身上的披风道,“姚舒云,我们开房单聊。”
话落,整个药堂寂静一片,本来急冲冲的程郁顿时察觉自己的话有些奇怪,连忙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这个病吧,它不太好说在公众下诊断。”
话音刚落,以程郁为中心,划开将近五米的真空地带,看病的姑娘露出一丝有色的目光偷偷观看,生怕沾染分毫,还想在解释一番的程郁恹恹的趴在桌上,面如死灰。
他的一世英名……
走在走廊上,听着后方压抑的笑声,程郁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你要笑就大声笑吧。”反正在你面前出丑也不是一两回了,
前面的人走得犹如行尸走肉,姚舒云实在没忍住,放肆的笑出声,安静的药堂后院多了这道笑声反倒多了几分人气,直到瞧见程郁那幽怨的目光,他才收敛的说道,“也不必如此,药堂的人都知道你蠢。”
顺着姚舒云的眼神看去,只瞧见院子那口水井,本来就不善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尴尬与羞耻,他记得当时他身体刚好,头一回见水井,打算试试,只是一时间体力不支,差点跟着桶一路栽倒水井,因为这件事,他大概大半年都不敢进药堂,最多就是在街口晃悠。
“姚大夫,你要是这样的话,下回我可就不来你这里看病,如此你会失去一个忠实的客户。”
“姚家倒也不缺你这么一个客户。”关上门的姚舒云回头,瞧见正在脱衣服的程郁表情一凝,“你在做什么?”
担心衣服被浸湿,程郁特意在外头加了件披风,这个季节即便穿多薄的披风都嫌热,一进姚舒云平日休息的房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脱下衣服,紧致细嫩的后背暴露在亮堂的房间,可谓是十足的惑人。
“自然是看病。”程郁一脸无语,前两日在破庙这人不还一副毫不忌讳的摸样,今日反倒像是个被调戏的清纯小相公似的,搁这里跟他玩四川变脸呢。
程郁突然玩这出,姚舒云确实被吓了一跳,随后恢复淡定道,“也不必如此着急,说说你的症状。”
“这不是说不出口才让你看的吗?”
“前几日不是顾忌清白,不让我上药,这几日又是怎么回事?”
“说的你好像没看过我身子似的。”程郁撇着嘴小声絮叨,这话他也就敢按着这个声量说,再说大声些,他敢保证,姚舒云绝对会把他整个人丢到门口。
“你说什么?”
“没什么。”程郁朝姚舒云的位置走了过去,只是刚走一步,便觉得垫在下方的帕子似乎陷进他的臀瓣,帕子质量不粗糙,只是有些难受,在如此尴尬的局面,他终于找回了一点羞耻心,“就是上回,我腹绞痛那次,我后面有些奇怪。”
瞧着程郁别扭的摸样,姚舒云皱眉问道,“如何?”
声音戛然而止,程郁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说这件事,这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虽说不管说不说,他这面子反正是找不回来了。在姚舒云的注视下,他咬着牙,最终顶着通红的脸道,“就是……姚大夫可碰到过后面老是流东西的病患?”
话音刚落,程郁瞧见姚舒云的表情变得微妙,随即人往后退了两步,便知道对方想差了,连忙皆是道,“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