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这里就对治疗自己的大夫心动。他不止一次感叹,真会挑时间。现代他这样的人都会多多少少受到歧视,更何况保守的封建社会。
五年时间程郁克制情感与姚舒云接触,虽说没什么进展,好歹算是能说上几句话的朋友。
衣服褪去,白皙的背部上一条粉色愈合的伤疤自肩头而下,虽然瞧不出有再次受伤的痕迹,却能瞧见这肩头青了一块。姚舒云伸手往那处按了一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果然发出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姚大夫你能不能轻点?”
扫了眼身后心情好了几分的人,程郁顿时想起来此人性格上的恶劣。之前他不过吐槽此人缝合技术不行,下一次拆线,这人直接不上麻沸散,让他生生挨疼挨到昏死过去。
“程东家若是觉得姚某能力不行,大可换个药堂。”
姚舒云的白皙手指被热手巾熏的通红,这双手曾染过他的鲜血,当时他就知道一旦染上颜色,这双手会变得更加好看。瞧着对方不紧不慢的动作,程郁颇为狗腿的笑道,“这云浙城中谁敢说姚大夫能力不行,我程郁第一个收拾他。”
姚舒云冷笑一声,“我一直觉得程东家非常自信……”
程郁嘴角的笑容一咧,下一秒便听到那人接着说道,“……甚至到了不要脸的地步。”
笑容僵在脸上,果然是个不会说好话的地步。程郁抬起疼痛的肩膀,“还请姚大夫看看,我这肩膀是不是废了?还有我背后的刀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肩头不过是些小伤,瞧着像是被人捏的,你今夜可发生什么事?”
姚舒云当大夫多年,一眼便瞧出那伤是有武功的人下的手,程郁不过是个绣坊老板,如何会得罪这些人?
“就是几个小喽啰惹事,姚大夫这是关心我?”
眼前的那双眼睛迸射出目光,犹如浩瀚星辰,这是程郁的五官中最为耀眼的一点,时常让人沉溺其中。
姚舒云默默收回视线,“既然是病患,岂有我不关心的道理?肩头的伤,我让药童那些跌倒损伤的药给你,你回去让人帮你揉揉即可。至于后面的刀伤……我再给你把个脉看看。”
程郁淡定的将手递过去,他知道姚舒云瞧不出什么,不然这几年早就瞧出些端倪,今日来就是想瞧瞧十几天不见的人罢了。
程郁撑着脑袋看着眼前认真的人,听说姚舒云的母亲曾是北地第一美人,性情温婉娴静,可惜是个病美人,其父为了女儿身体,特意选了姚家长子。从姚舒云的容貌来看,他父亲的长相也绝非普通,他应当是继承了两人的优点吧。这种长相要是在现代,被星探发现定然风靡全球,赚的盆满钵满。
空间沉寂了许久,久到程郁察觉不对劲,看着冷若冰霜的那张脸,他不由紧张起来,“姚大夫,我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把着脉的人沉寂片刻,好似有口难言般将视线收回,本就受不得如此场景的程郁焦急的不行,“姚大夫,你倒是说话啊,别吞吞吐吐的。”
眼前的人犹如街头被戏耍的猴子,活泼有趣,明明是一张脸,可细微的表情都会让这张脸多出几分多样化,比诊断那些病患有趣多了。
姚舒云坏心眼的欣赏片刻,最终颇为良心的说道,“也没什么,只是程东家最好忌酒早眠,莫要在发生今日这种事,晚点我让药童配几幅药拿回去。”
与对方打交道数年的程郁岂会瞧不出此人刚才的心思,已经被当猴耍了数次的他幽怨的瞪着眼前的人,“我已经弱冠,喝点小酒没什么事吧?”
“是吗?”一旁的姚舒云忽然靠近,温和的目光多了几分压人的气魄,自上而下道,“从身高来看,程东家并不像弱冠的年纪,对了,上回听说程东家当众骂街一事,也确实不像弱冠的人应当做的事。”
一句话扎了他两刀,程郁看着逐渐远去的人影,穿衣服的动作多少带了几分怨气。长不高是他的错吗?程郁发育的时候,正好是程家被贪官污吏压榨的时间,又加上那场大难,身体一时间跟不上营养也算正常。再说,他的身高在云浙城也算是平均水准,倒是这个人……他盯着眼前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人,这个占着基因优势叫嚣的混蛋。
细细碎碎的语言传到耳朵,虽然听不清全貌,多半是骂他的话,姚舒云早就习惯这人的毛病,故作听不见。
此时门外漆黑一片,程郁接过药童递来的药包,回头看了眼还在整理医案的姚舒云,道,“你们姚大夫今夜是不打算睡了?”
药童打着哈欠,“今天的病患都躺在后院,姚大夫怕是要守一整夜才行,这些日子频繁出事,日子可真难熬。”
程郁无奈叹气,拍了拍药童的肩膀,“最近不太平,让你们姚大夫少出门。”
药童迷迷糊糊的听了一句,没想明白这事与他们药堂忙碌有何关系,一探头这门口哪里还有程郁的影子。
第二日,老胡得了几人消息匆匆往程家跑,一进门瞧见东家正躺在葡萄藤下,脸上不知为何贴着黄瓜片,一派悠闲的模样。
“东家,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