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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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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笙低着头在宿舍群里发消息,问有没有人在外面的小吃街,顺便给自己带饭回宿舍吃。她刚下教学楼,便被人牵住了衣角。是个小女孩。“姐姐。”小女孩一脸急切,摇晃着蒲笙的衣角。蒲笙则收好了手机,蹲下来问道:“怎么啦小朋友?”小女孩看起来五六岁左右,扎着两个羊角辫,脸蛋红扑扑的。“姐姐,你可以来帮我个忙吗?”说着,她的手指着后面不远处的砖墙,“就在那边。”“可以呀。”小女孩牵过蒲笙的手,拉着她走了过去。“姐姐,你可以帮这只猫咪下来嘛,那里好危险。”蒲笙走近些,顺着小女孩手指放心看上去,这才看见墙上有一只黄色的小奶猫,左右都是玻璃做的尖刺,这墙对普通的大猫来说可以轻松一跃而下,她想,这只猫应该是太小了,不敢跳只能在上面待着一动不动。蒲笙思虑半晌,不知去哪捡了根长长的竹竿,举到小猫的面前,她想让它从竹竿上爬下来。蒲笙对准小猫摆弄竹竿,嘴上还唤着:“咪咪咪咪……”猫咪似是听到了她的唤声,扭过头来,见到眼前晃动的竹竿,它挠了挠脖子,起身准备离开。身旁的玻璃尖刺反射着明晃晃的光,吓得蒲笙以为它就要踩到了,手里的竹竿跟着小猫的脚步移动。猫安然无恙地落地,不承想有些玻璃片已经年久失修,被硬物一碰便碎了一般,悉数从墙头掉了下来。蒲笙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猫咪身上,显然没有注意到掉落的危险。边上的小女孩传出焦急的声音:“姐姐小心!”蒲笙想要回头听她说的什么,却猛地被人揽入怀里,熟悉的气味,不用看她就知道是宁白。宁白松了手,她才从男人怀里出来,见到地上的玻璃碎片,才反应过来。宁白扔掉接过她手里的竹竿,捏着她的手臂左右查看。“有没有受伤?”宁白的语气急迫,但是神态依然温和,只有两条眉毛稍稍蹙紧。蒲笙也看了看自己的手和露出来的小腿,想要告诉他自己没事,晃眼却看见男人手臂上的一抹红。她神色一滞,是宁白的手臂被尖锐的玻璃划,鲜血往外渗出。“我没事,你才有事。”她瞪大了眼睛,抬起宁白的手就要往医务室赶,又想起还有个小朋友在这儿。她回过头看向小女孩,不等她开口,小女孩好似心领神会,说道:“姐姐,你快带叔叔医院吧,我会自己回去的。”蒲笙还是有些担心:“你知道路吗?”“没事的,她是李杨的女儿。”宁白淡淡地回她。他莫名地感觉有些奇怪,姐姐和叔叔,是不是差辈了。教导处李杨,学校的人都认识他,这样蒲笙便不再过多地担心,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宁白的手。她笑着和小女该告别:“小朋友再见,早点回去哦。”“嗯,姐姐叔叔再见。”小女孩摇晃着两只小手回答。

医务室。医生拿着酒精棉球和镊子清理伤口。“医生,伤口深吗?多久能好呀?会不会留疤?”蒲笙盯着正在处理的伤口,皱着眉问向医生一堆的话。医生自顾自地做着手里的动作,一边清理一边回:“有点深,不过血止住了。”清理完伤口,紧接着用纱布包扎了起来。最后医生端起着托盘说道:“你们在这儿等会儿,我去隔壁给你们开单子。”待医生出门后,蒲笙的头才攀上男人的肩,看着他被洁白的纱布包着的手臂,小声地问:“疼吗?”宁白侧头,只见少女的眼圈又变得红红的,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安抚性地摸了摸少女的侧脸:“不疼,你没受伤就好。”“这么深,不疼才怪。”她上次被猫抓了,都疼得她发抖。蒲笙低着头,抽了抽鼻子,抬起眸子问:“你不是在上课吗,怎么会到那里?”“我回办公室拿点东西。”“许老师吗,我给她开了办公室门。”“嗯,我知道。”宁白本来是准备回办公室拿文件,在楼下撞见举着竹竿的蒲笙,他抱着手准备看看她干些什么,没想到就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当时他看见自己渗血的手,有些后怕,要是这道伤又划在她身上,得疼成什么样。蒲笙的眼圈泛红,目光泪盈盈地,男人用手轻轻抹了抹她的眼角,“又要哭。”他们没注意到的是,门外的一个身影,是许茗佳。等了半晌不见教授的人影,消息也没回,便下楼来看看。在楼下撞见的小女孩说有个叔叔和姐姐来医务室了,本来只是好奇过来看一眼,却撞见这样的场景。宁白和他的学生,行为和语气这样亲昵,让她很难不去猜测他们的关系。她心里有些吃味,胸前抱着书的手紧了些,因为没人知道,她喜欢宁白,从她在他身边当助教的那一刻开始。“我才没哭。”蒲笙的头埋在男人的肩里,泪水沁入他的衣衫。“你真好,阿宁。”“不哭了。”宁白轻声安慰。门外的许茗佳贴着墙,眼底满是震惊,她从来没见过这样温柔的宁白,轻柔的动作像是在抚摸一个珍宝,言语间都是宠溺。许茗佳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他……不会是和自己的学生在一起了吧。宿舍里。蒲笙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我记得我带学校来了啊,怎么不见了。”翻找了半天,终于在衣柜深处摸出了一支药膏,那是暑假被猫抓伤时,医生开的祛疤膏,效果特别好,她想周末带去给宁白用。她注意到隔壁徐麦麦的床帘紧闭,椅子上放着徐麦麦的包。蒲笙有些疑惑,另外两个人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便带着试探性的语气小声问:“麦麦?是你回来了吗。”“嗯。”徐麦麦的声线疲惫。蒲笙听得出来她很累,虽然很好奇她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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